,在这致命一击下,竟显得如此脆弱不堪。
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手中那根名为“权威”的缰绳,正在寸寸崩裂。
江昭阳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,甚至重新拿起了那支笔,在指尖灵活地转动着。
那细微的转动声,在此刻寂静如坟墓的会议室里,显得格外清晰刺耳,如同一种无声的、居高临下的嘲弄。
他不必再说话,他的提议已经获得了压倒性的支持,而林维泉的城建办方案,早已被那场精准复刻的“风景如画”论碾压得粉身碎骨。
林维泉艰难地吞咽了一下,喉结上下滚动,试图找回自己的声音。
他明白,大势已去。
再强行坚持城建办,不仅会彻底暴露他袒护何狄的私心,更会将他置于与整个班子乃至上级指示对立的尴尬境地,甚至可能引火烧身。
他必须止损。
“……既然,”他开口了,声音干涩沙哑,像砂纸摩擦着木头,每一个字都吐得异常艰难,带着明显的停顿和颤抖,“既然……大家都同意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