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这个字,左边是心,它跟千千万个不同的情感联结,它可以是在盛怒之下爆发出极大的恨意,也可以是在极端的恐惧中孕育的罪恶。这种情感同多种多样的怜惜,嫉妒,自卑,焦急,无论如何,它告诉我人性。
就如同看一尾游鱼遨游在缸中,鱼不知天地的大小。
当这种情感实体化,便塑造了我。
……
我是怎么离开那里的我不知道了,如果硬要加上一句姐妹情深,我丝毫不在意,可是迫切的离开这里,奔向一个新的远方,是人之常情,更别提对我。失去的情感需要大量的填补,就如同内部早就腐朽的树干,即使还能继续生存下去,即使只要这样下去就永远不会叫人发觉。
即使就算发觉,又会发生什么呢?
什么都不会发生,人们习惯于扮演陌生的看客,好似什么都不在乎的,假装豁达的丢下一句“他人从我的世界路过,我也从他人的世界路过‘,把每一段相逢相遇都说的看的那么开,于是就如同鱼缸中死掉一只鱼,浮在水面上,直至发臭腐烂,污染水体——
需要前提。
前提是这个缸,很小。
如果你没有喝酒。
如果你再多爱我一点。
我帮你找了很多很多理由,很多很多你不该杀我的理由,却不会有一条关于我不该死。
任佑箐倒了时差,她花了一些功夫才找到现在任佐荫居住的地方,那是一栋繁华的别墅,灯火通明,她站在楼下,看散发的阵阵暖光,听到从那紧闭的,从未欢迎过她的大门里传出笑声,歌声。
仿佛眼前她又看见那个桀骜不驯的姐姐又一次出现在她的眼前,在那个第一次见面的午后,在那个她刚刚面对过自己惨死的生母,又看到那本写着任城的“小爱好”的本子的午后,她看见一个和她眉目相似,却总是沐浴在阳光里,天真到有些蠢的姐姐。
人为什么会笑。
人会哭,因为受了伤,因为痛,可以身痛,可以心痛。
那快乐呢,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?
她不止一次思考过这个问题,在她的眼里,对于任佐荫来说,可以是打架斗殴,可以是烟,也可以是酒,还可以是欺压一个看似完美,从不还嘴的妹妹。
所以她最后动身了——
她偷偷地潜入进院子,然后用她的手机拍下了一张照片,发送:
我就在这,我等着你来爱我。
任佑箐出来了,她喝了酒,可是她看起来多么快乐,快乐的在某一个瞬间让她竟觉得有些愤怒,因为用了这么多年她才好不容易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