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恨意与羞耻,还有那分毫未动的信息素……他怎么会忘。
干净的,像从未让谁靠近过。
没有标记,没有沾染,没有属于任何Alpha的痕迹。
可她的每一寸神经、每一次呼吸里,却都是另一个男人教出来的痕迹。
那个人教她不服输,教她不低头,教她用刀一样的眼神看世界——
甚至连她在发热期时都能保持冷静到极致,那骨子里的傲慢与沉默,也是另一个Alpha一手培养的。
祁栖白。
这个名字让贺昱晖嘴角狠狠抽了一下。
他一直以为自己早够强,够疯,够拽。可现在,他才意识到,有一种压迫力,根本不是来自信息素的威压。
直到见到祁栖白的这一刻,他才意识到:
她的灵魂里,有别人留下的色彩。
——不是身体的沾染,是信仰。
“啧。”
贺昱晖咬着后槽牙,突然轻笑一声,眼神重新转回来,吊儿郎当地看向展渊,声音懒散,却字字锋利:“怎么,你喜欢的那个,还没有发热期能让你趁虚而入呢,羡慕了?”
展渊:“……”
贺昱晖歪了歪头,手插在军风外套口袋里,像个刚从赌场里抽完烟的浪荡鬼,懒洋洋往旁边倚着,“你以为她不让我碰是因为有主?”
他盯着展渊,笑意一寸寸收敛,嗓音沉了:
“我倒是觉得,没一个alpha能配得上她。”
“祁栖白也不行。”
展渊眉头轻挑,却没说话。
金曦离开的第三天,天色仍灰沉沉的。
皇城西廊尽头,风猎猎吹起黑色披风的下摆。金屿一动不动地站着,像一尊雕塑般伫立在雨影中,手里攥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。
照片纸已微微卷边,显然被反复触摸过。
?他手指粗糙,骨节分明,指腹缓慢摩挲着照片上那个扎着小辫子的女孩——女孩一头亮金色的头发,和旁边的黑发女人截然不同,碧眼生光,笑容软糯得像阳光下的牛奶布丁。
他寸头刚硬,肤色偏深,是军中典型的Alpha型保镖身材。刀削斧刻般的面部轮廓配上冷硬沉默的眼神,平日里连帝都的少将见了他都要绕路。他是从尸堆里爬出来的刽子手,是帝国最令人忌惮的“活命保险”。
但此刻,他低着头,盯着那张小小的笑脸看了很久。
雨水沿着他宽厚的肩膀滑下,打湿了照片角,他却毫无反应。
?胸口沉闷得像压着块石头,喘不过气。
金曦跟他长得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