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也不像。可那天她第一次被俘送入帝都,他偶然看到她的身体检查记录,眼角扫过那一栏赫然写着:“DNA样本编号待归档”。
他什么都没说,只是悄悄拷贝了编号。
——一个细到不能再细的念头,像鱼刺卡在喉咙里,不咳不咽,只能任它钝痛。
次日清晨,金屿孤身去了帝国生物研究中心。雨未停,他披着风衣,浑身滴水站在门口,像一把从战场上归来的未封刀刃。
他没有带随从。独自递出特别通行令,提取了金曦的DNA档案,又在样本室门外,从自己胳膊上抽出一管血。
没有上报,也没有通知谁。
?他找了一个不会插手帝国政治的旧识——盛禹年,帝都大学实验室主任。
“匿名比对两组样本。”他声音不高,语气一如既往地冷。
盛禹年接过试管,挑了挑眉,调侃道:“捡回了个失散多年的妹妹?”
金屿嗓音沉哑:“是姐姐。”
他说完那句话就转过身,站在窗边,背挺得笔直如军棍。雨水砸在玻璃上,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。
两个小时后,盛禹年将报告交给他时,神情不再轻松,声音也低了几个度:“……你确定要看?”
金屿点头,接过那迭纸张,指尖冻得发白。他翻得很慢,一页一页,最后停在那条基因分析栏上:
【同母异父,一级血缘关系确认率:99.999%。】
他站在那里,半天没有说话,眼神像落入水底的铁锚,无声沉了下去。
盛禹年盯着他良久,也没再笑,拍了拍他结实的肩膀,低声说:“恭喜啊,金屿。你找到了。”
金屿没回答。
他只是把报告折好,整整齐齐地塞进风衣内袋。
帝都的夜总是这样,华丽却冰冷。霓虹在水面上拉出长长的裂痕,如同没被缝合的旧伤。
城西一家老酒馆,灯光昏暗,角落里坐着个年轻男人。
黑皮肤,寸头,肌肉线条紧绷,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。他的肩背挺直,军靴踏地,哪怕醉意翻涌,也依旧像个警戒状态下的保镖。
——金屿,帝国第三安全卫队最年轻的“白银盾”。
可今晚他没有任何使命。
他独自坐在吧台最里侧,喝完第五杯烈酒,终于从内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老照片。
照片磨得发黄,边角起翘。女人盘着黑发,端庄却病态地瘦削。
而她身侧,还有个小女孩的剪影,被剪裁得极不完整,像从别的照片上移过来的。
金屿指腹轻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