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半露的胸肌、锁骨凹陷处还未干透的水珠。
那是一个男人最脆弱的模样,金屿却毫无所觉,只是懒洋洋靠在那儿,像失了力气的野兽。
展渊没说话,抬手替他整理了一下歪掉的领口,却并未扣上,只是指尖在他锁骨处顿了片刻。
金屿像是被碰醒了,眉头皱了皱,却没推开。他侧头,低声笑着:“别摸……”
声音带着浓烈醉意,却在最后一瞬卡住了喉咙。
展渊俯身靠近,声音极低:“你今晚喝了多少?”
“多……忘了。”金屿含混道。
“能走吗?”
金屿没回应,只是抬眸,靠得更近了一点。展渊心跳微顿。
他们的脸只隔着半寸距离,金屿睫毛湿润,睁着那双眼,眼神像是不小心落进了一场让人无法脱身的梦。
“你……靠太近了。”金屿喃喃,语气像责备,却又像在撒娇。
展渊没有后退,反而更近了一点,鼻尖几乎碰上他。指尖掠过金屿下颌,掌心抚上他侧脸的骨线,微凉的指节轻轻一压,像在确认他是否真的醉得无法抵抗。
金屿的背紧贴着沙发,头仰着,军装散乱,领口敞开到锁骨以下,皮肤上带着雨水未干的湿意。他像一只疲惫的兽,浑身肌肉线条依旧拉得紧实,却因酒精失了杀气,只剩倦意和野性未收的魅力。
展渊没立刻靠近,只站在他面前俯视片刻,目光深幽。金屿的眼睛微睁着,迷蒙又带点警惕。
“金屿。”他唤他,声音低哑。
金屿眨了下眼,像是认出他了,嘴角带着点不屑又像戏谑的笑:“……殿下?”
他没坐直,反倒更像在故意示弱地倚着沙发背,半条胳膊搭在膝盖上,另一只手拉着自己酒杯的边。
展渊终于走近,微微俯身,伸手拽住他肩膀想扶他起来。
“别碰我。”金屿懒懒说了句,却没挣扎,任他那双白净修长的手扣在自己肩膀上,甚至还故意向后一靠,让展渊拉得更吃力。
他眯着眼打量对方,像猫似的蹭了蹭他的手腕,声音哑着,带着点醉意不清的挑衅:“你力气太小了,殿下。”
展渊目光一顿。
下一秒,他没再扶,而是半跪下来,将金屿的手臂拉过自己肩上,用身体把他半抱半拖地拽起——那一瞬间,两人几乎贴得毫无缝隙,金屿整条胳膊顺着他的颈后垂下,手指有意无意扣住他后领。
“你知道我能自己走。”金屿鼻息灼热地蹭着他侧颈,像是嘟囔,也像是在确认他的极限。
展渊喉结动了一下,低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