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那你就走。”
金屿没动。
展渊没说话,只是手掌顺势按住他腰,指尖从他侧腹滑下,贴住他腰窝处那条枪伤旧痕。
金屿觉得痒,侧身躲开,身上的热度透过布料一寸寸往身上蹿。
沉默里,展渊把他拽到自己车前,用车门抵住他身体,目光慢慢扫过他半湿的发、发红的眼角和敞开的领口。
“别这么看我……”金屿低声道。
金屿闭了闭眼,没再说话,只是手掌撑在展渊胸口,像是在推,也像是不愿太快被放下。
雨夜太静,灯火摇曳。
展渊将醉醺醺的金屿半拖半抱进座驾,后车门关上的瞬间,世界一分为二,窗外冷雨滂沱,窗内却像一座温热的牢笼。
金屿浑身湿透,军风外套敞开,领口滑落至锁骨下,露出大片滚烫的肌肉线条,水珠沿着他喉结蜿蜒而下,一路隐入胸膛。他靠在座椅里,像一头被烈酒驯服的野兽,眼尾泛红,呼吸粗重,汗水将黝黑的皮肤映得性感逼人。
展渊伸手为他系安全带。
手刚触到他胸前,金屿却猛地反扣住他的手腕,力道之大,像是要将他嵌进血肉里。
展渊一愣,尚未来得及开口,金屿突然低头,额头抵在他锁骨上,湿发蹭过他的颈窝,呼吸灼热、凌乱,像是下一秒就能把人吞进烈火深渊。
“……别走。”金屿的声音低哑到几乎听不见,嗓音混着酒意和梦呓,仿佛一口咬进展渊心口,“别、别走……”
展渊的指尖一颤。
他低头看着金屿靠在自己怀里,浑身都是压抑的肌肉和无措的力量。他眼尾发红,睫毛湿漉,咬着牙,却偏偏说出那样的话,像个终于垮掉的少年。
展渊动了动喉结,忍不住伸手揽住他的后颈,将他往怀里按了按。
“我没走。”他低声说,语调带着轻微的颤。
金屿却忽然像失控一般,将他整个往自己胸前压去,酒气混着信息素的躁意撞进展渊的鼻息。他半敞的衣襟摩擦着展渊的军装,火星撞进水里,都是压抑不住的火。
展渊几乎失控地想亲吻他。
可下一秒——
金屿的唇,轻轻贴在他耳边,呢喃出两个字:
“……金曦。”
仿佛一盆冰水浇了下来。
展渊僵住了,像一瞬间被踹进深渊。
他看着怀中这个筋肉紧绷、呼吸粗重的男人,脸埋在他颈窝,喃喃喊着另一个人的名字,声音那么轻,却又如此笃定。
“金曦……”
展渊缓缓松开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