图隔绝一切,却反而更清楚地闻见自己颈后残留的玫瑰沉木的香气,巧克力的苦甜之中还沾着烈酒的锐利。那是他的味道和她的味道交织后的痕迹。
胸口像被轻轻揉了一下,酸软得让人烦躁。?她用力眨了眨眼,心里骂了一句,还是翻了个身朝另一面躺好。
可她骗得了眼睛,却骗不了心跳。
她翻身的动作在安静的房间里微不可察,却还是惊动了角落里的人。
“……小太阳?”?嗓音带着睡意的沙哑,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低沉又不急不缓。
她背对着他,假装没听见。被子下的手却攥成一团,指尖冰凉。
贺昱晖像是只是在梦里随口唤了一声,没有再说话。?但那一声,带着熟悉的尾音和呼吸的热度,顺着夜色爬进她耳里,像一只温热的手掌捂在心口。
她闭着眼,却清晰地感觉到那股气息又侵袭了上来。
不近不远,刚好够让她再一次心神不宁。
她咬了咬牙,把被子往头上拢了拢,可还是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,沉沉撞在耳膜上。
金曦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,意识像被裹在一团温热的棉里,直到窗外的光线一点点透进来,才慢慢醒转。
天亮了。?额头的热度已经褪去,身上那股烧灼感也不见了。她眯了眯眼,试探性地动了动手脚——竟然连发力的感觉都恢复得差不多了。
“……这临时标记的作用这么好用?”?她喃喃自语,撑着床沿起身,脚步不再像昨天那样虚浮。
走到洗手间,镜子里的人映了出来——脸色透着健康的红晕,眉眼间连那股冷硬都被削得柔和了几分。
还真是——春光满面。?原本这种发热期至少得折腾七天才能缓过来,她摸了摸自己颈侧那处标记过的地方,心底没来由地一阵别扭。
结果,才第二天,她身体就几乎没什么不适了。?只是……一旦空气里飘出那股熟悉的玫瑰沉木味,整个人就像被轻轻推了一把,浑身发热,双腿微微发软,连指尖都不安分。
好在,贺昱晖不知是不是故意的,留了个纸条便把自己关进了书房,一直没出来。?桌上放着一个还冒着余温的叁明治,旁边压着那张纸——笔迹潦草,却一眼就能看出是他写的:
“乖乖吃了,别乱跑。”
金曦盯着那行字,嘴角忍不住轻轻往上翘了一点,又迅速压了回去。
茉莉从露西那里听说金曦的发热期来了,二话不说就回了自己的公寓,顺手把休假的露西从沙发上薅了起来,硬是拉着一起来“探病”。
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