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在他名下的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。那种无声的拒绝,比刀子更锋利,比毒药更致命,让她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屈辱。
而林书知的出现,更像是在她伤口上狠狠撒了一把盐。那个女人不过是一个玩物,却偏偏能让沉御庭看她的眼神变了,甚至为了她的情绪出手、妥协、退让。
她再怎么精心打扮、费尽心思,都换不来沉御庭一个多余的触碰,而林书知不过轻飘飘一句话,就能让他沉下脸,甚至为她挡下风雨。
嫉妒、屈辱、愤恨在她心底像黑色的藤蔓疯长。她恨沉御庭的冷血,更恨林书知的得意。
那个女人不过是被男人玩腻后随时可以丢掉的消遣,却偏偏在她面前占尽上风,踩着她的尊严过活。
她多想看见林书知被碾碎、被抛弃,失去一切依仗,跪在地上求她施舍——那才是唯一能让她重新呼吸的画面。
她下意识地退了半步,却仍强撑着嘲讽:「……你是律师,这样是违法的!」
沉御庭的笑意更深,那是一种对规则与法律的彻底蔑视,像是在告诉她——在这个世界上,他才是法律。
「所以我很清楚,怎样犯法,才能不留下任何痕迹。」
空气在这一刻死寂下来,压得人连呼吸都像在喉咙里被刀锋割开。
女人忽然意识到,自己面对的不是她以为的「斯文律师」,而是一个随时能让人从世界上消失、连尸骨都找不到的掠食者——而林书知……是唯一能让这种男人收起獠牙的存在。
沉御庭回到家时,夜色沉得像一口死水,外头的风吹过庭院,只带来冷硬的枝叶摩擦声。
大门无声地阖上,他脱下外套,脚步极轻,却依旧透着一股凌厉的压迫感,像是带了场暴风雪回来。
客厅的灯昏昏黄黄,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——那是林书知喜欢的味道,细腻、温软,和他曾在别墅里闻到的廉价浓香判若云泥。那味道像是专属于她的气息,安静却会缠人。
他走到卧室门口,透过半掩的门,看见林书知蜷在邱子城怀里。
她个子小小的,像一只被围在笼罩下的小兔子,整个人几乎被高大男人的怀抱包住。
她的呼吸细细浅浅,头发轻蹭在对方胸膛上,唇角还微微勾着,仿佛在梦里也觉得安心。
邱子城坐在床边,修长的腿自然交迭,身形高大笔直,怀里的小女人在他怀中显得更娇小无助。
他的手指慢慢抚过她的发丝玩弄,动作轻得像在摩挲一件珍藏多年的宝物。抬眼时,神色温和,声音压得极低,却带着若有若无的戏谑与暗意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