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韫甚至都没有出面。
她只是在家中表了态度,自有盛纮与王若弗、盛老太太出面。
之后,无论是风波中心的忠勤伯府袁家,还是被剐蹭到一点的宁远侯府顾家,两家的当家人都迅速地“知错就改”。
甚至都没等到她入宫拉大旗、扯虎皮,诶,事情已经被几位知情识趣的当家人完美解决了!
“哥哥~”
小姑娘挪了挪身子,整个人都窝在秋千上,而后托着粉嫩小脸,清凌凌的杏眸眨呀眨。
“哥哥真好~”
她微微拖长了语调,凝着笑意的声音如同沾了蜂蜜,落在人的心间带起细微的痒意,顷刻间便软了下来。
“有势不仗,傻么?”
赵治弯唇一笑,眸光潋滟如晴水,荡漾起星星点点的光芒。
“凭他是谁,用得着你出头?”
抬手点了点这小姑娘的眉心,他哼笑道,“这回是叫你捏到软柿子了,回头若碰上英国公府之类的掌着权柄的或者混不吝的,记得来寻我,知道么?”
要不然,碰了硬茬子、丢了脸面,可不得叫她记在心里?
“那我没事儿也不会去招惹他们呐!”
知韫蹙着眉头,手中的团扇轻轻点着秋千椅背,仰头不解地瞧他一眼,纳闷道,“怎么听你话里的意思,我竟是要骑在整个汴京高门的头上嚣张跋扈?”
她歪着脑袋想了想,而后试探着道,“哥哥,虽然这样很能体现你对我的拳拳爱护之心,但你应该不至于帮我得罪全汴京、叫我与全汴京为敌吧?”
她还不想与全汴京为敌来着。
赵治:“……”
他沉默一瞬,而后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,“乖,咱们先上学。”
无论是谁,只要上学了,脑瓜子里就没那么多奇思妙想了。
——被摧残的。
“哦,好吧。”
知韫悻悻地点了点头,然后拍开他的手,“头发要乱了啦!”
她抬手摸了摸头顶的小揪揪,调整了一下珠花的位置,随口问道,“对了,怎么突然提起我家里的学究来了?”
她倒是听盛纮说庄学究乃是颇有声望的大儒,但想来也不及他的师资力量,再说了,他又用不着考科举。
“也没什么。”
赵治似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