咸平郡主一惯是个听话的好孩子。
既然太子殿下说她这个年纪就应该多玩,她自然要奉旨玩乐。
于是,她拉着赵治一起消磨了大半日光阴,才总算心满意足。
“我要回家啦!”
眼瞅着天色不早,知韫终于生起一丢丢拉着当朝储君不务正业的羞愧感,虽然很快消散,但还是觉得先走为敬。
“为了不叫太傅们在背后说我的小话,改日再来看哥哥。”
正准备送她去坤宁殿拜别曹皇后的赵治:“???”
他抬手就摸了摸她的额头,“也没发热啊,怎么说胡话了?”
无缘无故,太傅作甚要说她坏话?
她虽有时候性子有些顽劣,可在旁人处一惯装得极好,纵然有时候出格些,也是性情烂漫之故,无伤大雅。
如太傅这般眼明心亮之人,何以会做出背后说人的小人行径?
“那不是我带着你玩儿嘛!”
知韫躲开他的手,快走两步越过他,才转身道,“你看,你今天从福宁殿回来,就一直陪着我玩,功课怎么办?”
她下巴微抬,笑嘻嘻道,“熬夜补功课多伤身啊,偶尔一次就够了!”
老赵家大概是风水不好,皇子公主多有夭折,她哥这独苗苗好不容易长到这年纪,可不能嘎嘣一下就没了。
他要是没了,她怎么办?
身后岂非没了可以纵着她的靠山?
赵治:“……”
他竟十分精准地领会到了小姑娘话中未尽之意,并表示有被气到。
“郡主娘娘若乖巧些,想来我定能长长久久地护着郡主娘娘。”
赵治眼疾手快地摁着这转身想逃的小姑娘,看着用力、实则轻巧地弹了她一个脑瓜崩,喉间溢出一声轻笑。
“郡主娘娘聪慧,想来也该明白,竭泽而渔不可取的道理。”
气死了他,可就什么也没有了。
“我哪里不乖巧了?”
知韫歪了歪头,故作夸张地捂着额头,“君子动口不动手。”
对妹妹家暴,断断不可取哟!
她唇角微扬,眼角眉梢的笑意晕染开来,灿若朝光与繁星。
“难不成这天底下还有比我更乖巧可爱的小姑娘么?”
小姑娘本人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