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说成家立业,盛长柏高中进士,他的婚事自然提上日程。
定的是江宁海家的嫡出二小姐海朝云,祖父是两朝帝师、一门五翰林,真可谓是书香门第、满门清贵。
据说,是盛老太太请了她一位姓耿的手帕交往海家递了拜帖,又和盛纮带着盛长柏往人家海夫人跟前一站。
呦呵!
这小子长得眉清目秀,身姿挺拔。
——心里立马同意一半。
这小子中了二甲进士,潜力无穷。
——心里再同意一半。
这小子院子里连个通房丫头也没有,又言明以后抬不抬姨娘也看主母,正合了海家四十无子方可纳妾。
——贤婿!
这小子一母同胞的妹妹是太子妃,铁板钉钉的未来皇后。
——乘龙快婿!
于是乎,这门婚事,从盛长柏高中进士之后开始接触,再到正式定下,前后不过几月,真可谓十分迅速。
知韫:“……”
“怎么感觉有点坑了人家呢?”
在盛家的时候,知韫倒是没说什么,只是见了赵治,不免吐槽。
“你还真别说,盛二这人拾掇拾掇,瞧上去还是挺能唬人的。”
就上面的几条,比青年才俊还青年才俊,比四好男人还四好男人,甭管拿到哪家,基本都能娶个闺女回来。
但是吧……
知韫蹙着眉,肃颜正色,“稚奴,我突然发现一件事。”
“哦?”
赵治正提着朱笔批阅折子,含笑抬眸,作倾耳细听状。
“我说真的!”
知韫往他身侧挪了挪,“我突然发现,我还有那么一点点良心。”
她听王若弗说,海家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,这般后院和睦的人家,养出来的女孩约摸都要更天真烂漫一些。
就像余太师家的嫣然。
虽然她父亲不是个东西,但她祖父余太师却是好丈夫标杆,把妻子和养在妻子膝下的孙女都养成了傻白甜。
至于她家里么,只能说面上光鲜。
“稚奴,我怎么有种看着人家好姑娘跳火坑的错觉?”
知韫歪着赵治肩上,“通房妾室就不提了,只说盛二的前程……”
她可是准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