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清白,我什么都不怕。”
陈奕恒看着他,眼神柔和了些,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,像从前无数次那样:“好,哥带你去。”
两人在山洞里休整了两日,陈奕恒不知从哪弄来两身猎户的衣裳,又给陈浚铭脸上抹了些泥灰,遮住原本的样貌。临行前,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,是陈家的信物,交给陈浚铭贴身收好:“这是见老将军的凭证,万不能丢。”
往岭南腹地走的路,比流放之路更难。山高林密,常有猛兽出没,偶尔遇到过路的商队,也得绕道走,生怕被认出来。
这日傍晚,他们在山坳里歇脚。陈奕恒去附近打水,陈浚铭守着篝火发呆,忽然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。他慌忙熄灭篝火,躲进灌木丛里,却见一队人马停在不远处,为首的那人穿着银甲,身姿挺拔——竟是张桂源。
张桂源似乎在等人,时不时望向路口,眉头紧锁。陈浚铭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正想找机会通知陈奕恒,却见另一队人马疾驰而来,为首的是左奇函。
两人在空地上交谈,声音压得很低,陈浚铭听不真切,只隐约听见“老将军”“陈家余孽”“陛下密令”几个字。
他浑身一僵——他们竟也在找那位老将军!
就在这时,陈奕恒提着水回来,恰好撞见这一幕。左奇函眼尖,立刻拔刀:“陈奕恒!”
张桂源也愣了一下,随即冷笑: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。”
陈奕恒将陈浚铭护在身后,手里紧紧攥着一根粗木棍,眼神冷冽如冰:“让开。”
“让开?”左奇函步步紧逼,“你以为还能逃到哪去?老将军早已收到陛下的密信,说你是刺杀朝廷命官的逃犯,正等着拿你邀功呢。”
陈奕恒的脸色变了变,却没后退:“我与老将军有旧,他不会信你们的鬼话。”
“旧情?”张桂源嗤笑一声,“在皇权面前,旧情值几文钱?陈奕恒,你还是这么天真。”他抬手示意手下,“拿下他们!”
陈奕恒将陈浚铭往身后一推:“跑!往东边的林子跑,去找老将军,拿着玉佩,他会信你!”
“哥!”
“别废话!”陈奕恒猛地将他推开,自己则冲向张桂源的手下,手里的木棍舞得虎虎生风,竟也挡了几招。可他身上旧伤未愈,终究寡不敌众,很快就被按倒在地。
左奇函走上前,一脚踩在他的背上,声音冰冷:“你以为凭你,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