抽痛起来。

“我知道我以前对你不好，”张桂源的额头抵着他的，呼吸灼热，“我不该把你锁起来，不该让你受委屈，不该……让你走到这一步。”

“可我不能没有你。”

这句话像重锤，敲在陈奕恒的心上。他想起那些冰冷的铁链，想起切除腺体时的决绝，想起陈浚铭温暖的怀抱……可眼前这个男人的痛苦，却让他无法彻底硬起心肠。

后颈的疤痕隐隐作痛，提醒着他所有的伤害，也提醒着他们之间，那早已被鲜血浸透的牵绊。

张桂源看着他泛红的眼眶，慢慢松开了手，却依旧紧紧抱着他，像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。

“别走，”他低声恳求，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卑微，“再给我一次机会，好不好？”

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，房间里静得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。陈奕恒躺在张桂源的怀里，感受着他颤抖的身体，心里一片茫然。

他不知道该怎么办，不知道该恨，还是该……原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