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浚铭撞见熊族探子那天,正跟着张桂源在边境学辨认踪迹。小家伙蹲在雪地里,指尖戳着一串深于积雪的爪印,仰头问:“张哥,这爪子印比咱们族的狼爪圆,是新猎物吗?”
张桂源脸色骤变,银灰眸子扫过爪印边缘的倒刺——那是熊族特有的爪甲形态。他猛地将陈浚铭拽到身后,按住腰间骨刃:“别出声,跟紧我。” 风声里混着沉重的喘息,三两个壮硕身影从松树林后闪出,熊族特有的褐毛在雪地里格外扎眼。
为首的熊族战士扛着石斧,狞笑露出尖牙:“张桂源,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。听说你为了个狮族小子,把自己贬来守边境?啧啧,狼族的脸面,都被你丢尽了。”
张桂源将陈浚铭护得更紧,喉间滚出警告的低吼:“熊族越界,是想开战?”
“开战?” 熊族战士笑得更凶,“我们族长说了,只要你把那狮族小子交出来,再自断一臂谢罪,边境的事,咱们就当没看见。” 话音未落,石斧已带着劲风劈来。张桂源侧身避开,骨刃出鞘时泛着冷光,他冲陈浚铭吼:“往回跑,找陈奕恒!”
陈浚铭吓得腿软,却死死攥着张桂源的衣角:“我不!我帮你!” 小家伙不知何时摸出腰间的短匕,是陈奕恒亲手磨的,此刻正抖着嗓子喊,“不许欺负张哥!”
张桂源心头一热,反手将他推向退路:“听话!这是命令!” 骨刃与石斧相撞迸出火星,他余光瞥见陈浚铭跌跌撞撞跑远,才转身与熊族缠斗。熊族战士皮糙肉厚,他旧伤未愈,渐渐落了下风,肩头挨了一斧,血瞬间染红半边兽皮。
陈奕恒赶到时,正看见张桂源被按在雪地里,熊族的石斧悬在他头顶。他几乎是凭着本能扑过去,狮族特有的金色鬃毛在怒火中炸开,硬生生将熊族战士撞开:“放开他!”
张桂源咳着血笑,抬手抹掉他脸上的雪:“你怎么来了?不是让你等……”
“等你死吗?” 陈奕恒眼眶赤红,捡起地上的骨刃抛给他,自己攥紧了陈浚铭塞来的短匕,“我说过,要站在一起。” 金色狮瞳与银灰狼眸在雪地里相碰,过去的隐忍、误会全成了此刻的默契——他往前一步,他便紧随其后,骨刃与短匕的寒光,在风雪里织成密不透风的屏障。
熊族战士被这股狠劲惊了瞬,随即狞笑着围上来。陈奕恒虽不善近战,却精准地用狮族的爆发力撞开靠近张桂源的敌人,张桂源则借着他的掩护,骨刃横扫,撕开熊族的包围圈。血滴落在雪上,像绽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