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红梅,陈浚铭在远处举着信号烟火,橙红火光刺破天际,那是给族里报信的信号。
左奇函带着狼族战士赶到时,正看见陈奕恒替张桂源挡下一击,手臂被划开深可见骨的伤口。张桂源怒吼着劈倒那名熊族,转身将陈奕恒按进怀里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:“你疯了!”
陈奕恒却笑,指尖沾着血,戳了戳他渗血的绷带:“你上次替我挡箭,我记着呢……这次扯平。” 话音未落,已疼得倒抽冷气,却仍死死抓着张桂源的手腕,“不许再一个人硬扛,说了……要站在一起的。”
熊族见援军已到,骂骂咧咧地撤退。左奇函让人追,张桂源却按住他:“穷寇莫追,先看伤。” 他小心翼翼抱起陈奕恒,银灰尾巴紧紧圈住小家伙的腰,像是怕风雪再伤着他半分。陈浚铭跑过来,踮脚替陈奕恒擦脸上的血,哽咽道:“奕恒哥,你流好多血……”
“没事。” 陈奕恒蹭了蹭他的头,望向张桂源紧绷的下颌,“你看,一起打架,比你一个人挨揍强吧?”
张桂源没说话,只是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,雪落在两人交缠的发丝上,很快被体温融成水珠。远处,狼族战士的欢呼与风声交织,而石屋方向,凝血草大概又抽出了新芽——那些曾以为跨不过的种族隔阂、避不开的牺牲,终究在并肩作战的血与火里,成了彼此骨血里的羁绊。
左奇函望着两人相护的背影,突然懂了:所谓守护,从不是独自扛下风雪,而是你往前冲时,知道身后总有个人,会为你挡开致命的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