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时总低着头的少年就还在,好像那些被他们辜负的时光,能被这一年年的风,慢慢吹得稍微像样一点。
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,投在墓碑前的白菊上。风又起了,卷起几片落叶,轻轻落在照片里陈奕恒的笑脸上。
“我们还在呢。”张函瑞对着墓碑轻声说,像在对当年那个没能说出口的“对不起”,做一个迟到了十年的回应。
长青树的叶子还在沙沙响,像是在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