致的呜咽,被窗外的烟花声盖过。
这样的家庭,在华夏还有许多。
有的人家把孩子的房间保持原样,书桌上的练习册还摊开在最后一页;
有的人家年夜饭桌上,永远空着一个座位,碗里摆着孩子最爱吃的菜;
还有的老人,对着空荡荡的客厅,反复播放着孩子生前发的语音,老泪纵横。
窗外的烟花越放越盛,绚烂的光透过窗户,照在他们苍白的脸上,却暖不了半分心底的寒。
对这些家庭来说,这个大年夜没有团圆,只有被风雪冻住的眼泪,和永远等不回来的人。
与寻常人家的朴素、失子家庭的悲戚不同,京城二环的勋贵圈,正被另一种“年味”包裹。
陈勋爵的四合院虽已人去楼空,但相邻的徐府却灯火通明。
朱红大门敞开,门口停着一排豪车,司机们穿着统一的黑色制服,恭敬地为下车的宾客拉开车门。
院内的花园里搭着透明暖棚,暖气吹得如春,水晶灯悬在棚顶,亮得晃眼。
徐家长子徐江穿着定制的银狐领礼服,正举着香槟与宾客碰杯,脸上挂着得体的笑:“各位赏脸来我家过年,一定要吃好喝好!”
他身边的女伴穿着露肩长裙,手腕上的钻石手镯晃得人睁不开眼,笑着附和:“徐少这排场,怕是比宫里的年夜饭还讲究。”
暖棚中央的长桌上,摆满了山珍海味——澳洲龙虾、帝王蟹、鱼子酱,甚至还有空运来的新鲜松茸,旁边站着的厨师随时准备现做铁板烧。
宾客们谈笑风生,话题离不开最近的生意、海外的资产,偶尔有人提起“陈府灭门案”,也只是匆匆带过,仿佛那二十七口人命,不过是酒桌上的谈资。
角落里,几位老勋贵坐在沙发上,手里把玩着核桃,低声议论着:“听说叶家最近收了青鳞会的产业,往后京城的地下圈子,怕是要姓叶了。”
“管他姓叶还是姓陈,咱们安稳过年就好,别的事少掺和。”他们的语气平淡,仿佛权力的更迭,不过是换个牌子的酒而已。
特勤九科的办公室里,戴云华刚处理完最后一份牺牲干员的抚恤金报表,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,拿起手机拨通了视频电话。
屏幕亮起,妹妹戴丝丝的脸出现在画面里。
她在英国读珠宝设计,镜头里的她穿着米色毛衣,背景是留学生公寓的客厅,墙上贴着几张设计稿。
“哥,新年快乐!”戴丝丝的声音带着笑意,手里举着一杯热可可,“我今天和同学包了饺子,虽然包得奇形怪状,但味道还不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