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止不住发抖的小太监。
“奴才……奴才小昭,叩见陛下,万岁万岁万万岁……”小昭的声音细若蚊蚋,带着哭腔。
“抬起头来。”冰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。
小昭战战兢兢地抬头,对上皇帝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,那里面只有一片沉静的、近乎残忍的审视,仿佛能看穿他所有心思。
他吓得魂飞魄散,又立刻低下头。
“那日文渊阁的茶水,为何是你负责?”朱泊彦开门见山。
小昭猛地一颤,原来是这件事!
他慌忙回答,语无伦次:“是…是奴才…不,不是…本来是冯公公…冯公公有事,让…让奴才临时顶替一下…”
“宫规明令,各司其职,不得私自顶替,冯公公有什么事,需要你替他?”皇帝的声音依旧平稳,但那股寒意愈发明显。
小昭吓得魂不附体,支支吾吾:“奴才…奴才不知道…冯公公只说…只说有要紧事…”
“嗯?”朱泊彦发出一个微扬的鼻音,带着极度的不耐和威压。
小昭猛地一哆嗦,偷眼向上瞥了一下,正好撞上皇帝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,小昭最后一点心理防线瞬间崩溃了。
他磕头如捣蒜,再不敢隐瞒:“陛下饶命!陛下饶命!奴才说!冯公公,冯公公他,他每隔大约三个月,总要……总要偷偷出宫一趟……说是,说是去探望宫外的亲人。他平日待奴才极好,常分些点心给奴才,所以,所以他每次出去,都让奴才替他遮掩,顶替他的活儿……”
“私自出宫?”朱泊彦眼中寒光一闪,这又是一条大罪。
他继续追问:“每次回来,他可有什么异常?”
小昭此刻只求自保,拼命回想:“异……异常?好像,好像每次回来,眼睛都红红的,人也很没精神,像是大病了一场,或者,像是哭过很久……奴才问过,他只说见了家人,心里难受,奴才……奴才觉得也是人之常情,就没多想。”
“见了家人,心里难受?”
朱泊彦在心中冷笑,这冯公公在宫中多年,早已无直系亲人在宫外,哪来的什么“家人”值得他定期冒险出宫探望,还每次回来都悲痛欲绝?这其中必有蹊跷。
“朕再问你,”朱泊彦的声音更沉,“昨日你烧水沏茶时,可有什么人靠近?或者,可有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?”
小昭都快哭出来了,拼命磕头:“陛下明鉴!奴才真的不知道!奴才只是按平常的步骤烧水、取茶、冲泡……文渊阁时常有人来往,奴才,奴才当时低着头专心干活,真的没注意有谁靠近过炉子和水壶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