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天气越来越寒冷,黄河南北随时都会下雪,到时环境会变得越发恶劣。”朱永提出异议,“何不等明年开春后再行动?”
王越笑道:“正因为寒冬出兵,不良于行,鞑靼人才不会提防。记得几年前的威宁海一战吗?就是年初,我等也是冒着风雪而进,何其快哉?”
朱永心说,你不提这个还好,提到这个我就生气。
威宁海之战,你把我放出去当诱饵,让鞑靼人以为我们在南线进攻,结果你自己带着人马昼伏夜出潜伏到了威宁海附近,一击必杀,立下赫赫战功,而我则颗粒无收!
你现在还好意思拿这个当例子?
“保国公,你功勋卓著,如今已是世袭罔替的国公,何必跟我这个被夺爵的糟老头子一般见识呢?”
王越好像能读懂朱永的内心一般,苦着脸道,“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,你是不明白,鄙人如今对建功立业有多迫切……我相信,保国公你也有在朝中证明自己,成为武勋第一人的打算,对吧?”
朱永郑重地道:“王军门,不是末将不听从您的号令,实在是……如今朝中对您的非议实在太多了,且寒冬季节真的不是出征草原的好时机。就说火器吧……入冬后,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毛病,不如等开春后……”
王越笑着摆摆手,打断朱永的话:“火器嘛,寒冷干燥的气候条件下最能发挥其威力,总不能等开春或是入夏后,阴雨连绵时再打仗吧?那时火药受潮,连发射都困难,遑论杀敌?现在正是时候!
“就算天有不测风云,天空落下来的也只会是雪,对火药的储存和运输乃至使用影响不大!何况到来年,你知晓会出现如何状况?朝廷是否还会同意我们出兵?既然优点比缺点多,为什么我们不试试呢?”
朱永心想,后面这句才是重点吧?
王越道:“随我到大帐中,把我最近这些日子所列计划,与你一并观览!就此正式确定作战方略……
“我们先出兵,再跟朝廷请旨,否则在那些文官的撺掇下,不知会出现如何状况!如果每一道命令都得等朝廷来下,真不知要等到几时才能有所建树!”
……
……
朱永跟王越见过面后,深切地感受到了王越有多疯狂。
半个时辰后,朱永从营地出来,就见到正指挥本部人马和新军官兵扎营的儿子朱晖。
“父亲,如何了?今晚要跟王大人合兵一处吗?”朱晖迎上前来问道。
“不用。”
朱永摆手道,“咱还是单独建营!传令下去,先在此休整三日,等待后续兵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