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下密室之中。
朱纯臣虽然疑惑,但他仍下意识地俯身凑近,侧耳倾听。
就在这一瞬,寒光乍现!
朱纯臣只觉腹中一凉,紧接着便是撕裂般的剧痛。
他踉跄后退,低头看去,只见一柄短刃深深刺入自己的腹部,鲜血如泉涌般喷溅而出,染红了他的绛紫国公袍服。
他不可置信地抬头,正对上朱承宗那双颤抖却决绝的眼睛。
“你!”
朱纯臣捂住伤口,指缝间鲜血汩汩流淌,声音因剧痛而扭曲。
“为什么?!”
朱承宗的手仍在发抖,起初是恐惧,但很快,那颤抖竟化作癫狂的兴奋。
他嘴角扯出一抹扭曲的笑,声音嘶哑而尖锐:“为什么?”
他猛地提高嗓音,近乎咆哮。
“因为你要带着整个成国公府去死!带着儿子去死!”
他步步逼近,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:“陛下天威浩荡,你为何非要造反?造反也就罢了,可你明知必败,为何还要拖着全族陪葬?!”
朱纯臣面色惨白,踉跄着后退,鲜血在密室石地上拖出一道触目惊心的痕迹。
朱承宗越说越激动,嗓音近乎嘶吼:“儿子要活着!儿子要替成国公府留下血脉!所以.”
他猛地攥紧短刃,一字一顿。
“只有请父亲赴死了!”
“逆子!你这个大逆不道的畜生!”
朱纯臣目眦欲裂,强忍剧痛扑上前去,挥拳欲打。
然而他多年沉溺酒色,早已被掏空了身子,哪里比得上在勋贵营苦练武艺的朱承宗?
朱承宗身形一闪,轻易避过,反手一推,朱纯臣便重重摔倒在地。
“本来那杯茶里已下了毒,父亲若肯喝下,你我还能留个体面。”
朱承宗冷冷俯视着奄奄一息的父亲,声音森寒。
“可你偏要逼儿子亲手弑父!”
朱纯臣感到生命正在飞速流逝,恐惧终于压过了愤怒。他挣扎着爬向密室铁门,嘶声呼救:“来人!快来人!”
朱承宗眼中寒光一闪,一个箭步上前,狠狠拽住朱纯臣的衣领,将他拖回密室中央,随即抬脚猛踹其心窝。
朱纯臣闷哼一声,彻底瘫软在地。
密室外,管事与侍卫们肃立如雕塑,对门内的惨叫与挣扎浑然不觉。
这间以青石铸就的密室,本就是为隔绝一切声音而建。
朱纯臣身体不自觉的抽动,眼中的神采越发黯淡。
片刻之后,彻底不动了。
朱承宗缓缓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