帮你找出来。”
虞子期宽慰了一句。
“多谢殿下。”
崔景和虞子期一前一后走入养心殿,这是皇帝举办早朝的地方。
崔景的官职是翰林院侍读学士,从四品。
不一会。
所有官员都到齐。
皇帝也坐到椅子上,威严的目光扫过下方肃立的百官。
“余宇澄一案,众卿,有何看法?”
时隔多日。
这个案子。
终于被放到明面上来。
大理寺卿出列,将余宇澄的口供,以及这些日查出的其他证据,包括前线将士的供词,一一奏报。
证据确凿,余宇澄擅杀监军童宝是真,但其与汤仁牧一起守城退敌,亦是真。
功过能否相抵,朝堂之上,顿时分成两派。
以天策大将军朱如海为首的武将勋贵,自然是力保余宇澄,言其战时从权,为国守境,功大于过。
而以御史大夫为首的阉党,则死咬着“公报私仇,擅杀钦差,图谋不轨”的罪名不放,要求严惩不贷,以儆效尤。
双方各执一词,争论不休。
皇帝将目光投向了丞相蔡正:“蔡相,依你之见呢?”
蔡正出列,躬身一礼,不偏不倚地说道:“此事体大,牵连甚广,老臣以为,还需从长计议。”
皇帝不置可否,又看向三皇子虞子期。
虞子期出列,同样是一番滴水不漏的官样文章,谁也不得罪。
皇帝最后将目光投向六皇子虞渊。
“老六,你说说。”
六皇子虞渊,与文质彬彬的三皇子不同,他自幼习武,身形高大,眉宇间带着一股英武之气。
他朗声道:“父皇!儿臣以为,余将军有功无过!童宝祸国殃乱,死有余辜!若因此而降罪于功臣,只会寒了天下将士之心!”
此言一出,满堂皆静。
皇帝看着这个直言不讳的儿子,眯了眯眼睛,没有说话。
片刻后,他挥了挥手。
“此事日后再议。退朝。”
就在这时。
“陛下!”
一头白发的余老将军,也就是余宇澄的父亲,忽然走出来,扑通一声跪下,以头抢地。
“陛下!老臣以项上人头担保,犬子绝无二心啊!”
他重重磕头,额头被血染成一片红色。
大殿内一片寂静。
朱如海等武将面露不忍。
阉党那些文官却是眼露讥讽。
皇帝脚步微顿,目光扫过匍匐在地的老人,那双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