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言重了,请先生恕罪。”赵虹翎心中憋着些许怒气,如今一吐为快:“先生若不想救万民于水火之中,那我也不强求。”
赵虹翎离开画舫,扬长而去。
……
画舫内重新归于宁静。
李寒舟看着窗外夜色怔怔出神。
好久他才起身收拾桌子,随后重新坐下,铺开一张新的宣纸。
月光透过窗棂洒在纸上,他提笔蘸墨,又开始作画。
只不过他思绪良久,并未直接绘图,执笔的手悬在半空,一滴浓墨从笔尖坠落,在宣纸上晕开一个刺目的黑点。
……
靖国南路。
南寒大军集结地。
大营内,南寒将军跪在一旁,身形有些惶恐。
站在他面前的是南寒皇帝的子嗣,如今最有希望承继大统的三皇子。
“你再说一遍。”三皇子声音很轻,却透着一股歇斯底里的疯狂:“我带来的季府仙长,被靖国的那些凡人用长矛捅穿了头颅?挂在了城墙之上?”
“禀殿下,末将所言句句属实。”将军跪在地上,头都没抬:“这般大事,无论如何末将也不敢隐瞒啊,季府仙长的确是死了!”
“不可能!”三皇子一脚把他踹翻在地,碰撞在身前的案几上,军报文书撒了一地。
“那可是金丹期的修士!靖国最强的那个老不死的国师陈玄也不过筑基期!究竟是谁斩杀的季府仙长?”三皇子面色苍白,怒道:“难道靖国也有修士?”
这句话落在诸多将领的耳中,他们也忽然想起了什么。
“禀殿下,末将在攻城的时候,耳边隐隐约约听见了男人的声音。”
“什么声音?”三皇子猛地转头。
“那人说:凡人之命、皇朝气运,自有定数。顺应天意方为正道,修士不应参与其中,速速离去。”将领喃喃道。
“没错!我也听见了。”
“殿下,这道声音跟出现在脑子里一样。”
许多将领都回应。
“殿下,只怕那临安城中……也有修为高深的修士啊!”
“直娘贼!”
砰!
三皇子猛地捶打在桌子上,那木质桌板应声碎裂。
“没想到靖国居然早早就攀上那修士大腿!”三皇子几乎是吼出来的,随即又想到自己带来的季府修士,不免又神色慌张起来,面色苍白。
“那可是金丹期修士,就这么死了……又该如何和季府交代?”
三皇子在营帐内踱步良久,最终颓然坐下。
诸多将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