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,拎着行李箱走进不同的关口,奔赴向不同的未来。
不知怎么,倪歌鼻子突然有点酸。
她想起自己上一次离开北城,情境跟现在相差无几,她一个人,背着巨大的背包,提着一个小行李箱,跨越祖国大半个版图,要跑到很远很远的、未知的地方去。
可是现在。
她有朋友,有家人……
有爱人。
倪歌眼眶发热,踮起脚尖,在他唇角落下一个吻。
然后提起行李和纸袋,转身过安检,融入机场汹涌的人潮。
没有再回头。
她上飞机的第一件事,就是拆罐子。
空姐问她要不要将手提袋放上行李架,她连连摇头拒绝:“谢谢你,不用了。”
将透明罐子拿出来抱在怀里,倪歌想放下纸袋,突然发现,袋子底下还有个东西。
她愣了一下,揉揉眼睛。
……看看袋子,难以置信,再揉揉眼睛。
飞机广播传来通知:“……即将起飞,请各位乘客调直椅背,收起小桌板……”
倪歌屏住呼吸,小心地捡起放在纸袋底端的盒子,慢慢打开——
机舱内的灯光落在丝绒盒子上,金属圆环简洁大方,钻石被切割得光彩夺目。
是一枚戒指。
盖子里还塞着一张纸。
飞机起飞,倪歌收起戒指,展开信纸。
果不其然,是容屿这些年来,毫无长进的笔迹:
“倪歌,展信安。”
“首先我要向你道歉,我本来想求婚,婚礼策划——啊,就是你在圣诞夜那晚,见到的那个女生。
她为我们策划了一场非常酷炫的求婚,可惜材料没有制作完,有点麻烦,来不及实施了。”
“不过没关系,等你回来时,一定能见到。”
“……这些话我原本想当面讲,但考虑到你可能会嘲笑我,所以还是写了这封信。”
“我从没有告诉过你,周进曾经来找我,他给了我六十六个心愿瓶。
他说,那是你写给我的。”
虽然容屿字丑,但他一笔一划,写得倒是很认真:
“如果掐指算时间,你参加综艺那段时间,我应该正好在疗养院里。
说实话我挺痛苦的,那段时间我看不见,做完手术之后又担心没办法再回空军,还要忍受小护士天天在我面前外放综艺,以致于我一直怀疑,你是不是跟那个年轻的导演在一起了。”
“——幸好没有。”
飞机持续爬升,倪歌眨眨眼。
“我从没想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