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治越想越气,顿时就坐不住了,当即命人就备车出宫。
于是,等知韫午睡醒来,就见到人在好端端在她小院里坐着。
知韫:“???”
她抬手揉了揉眼睛,确定不是自己还没睡醒,更觉得奇怪了。
“哥哥怎么过来了?”
他还是头一回来盛家,之前就算是送她回家,也是过门而不入。
“我不能来?”
他慢悠悠抬眸看来,温润清朗的声音不紧不慢,“七姑娘可真是好狠的心,只闻新人笑、不闻旧人哭呐!”
春夏之交,天气渐渐热了。
他着一身筠雾色银丝绣玉竹交领长衣,腰间玉带上系着玲珑玉佩,手中握着一把紫檀木扇骨的折扇,配着他那俊秀清逸的眉眼,果真透有几分芝兰玉树、风流蕴藉。
——只要不张嘴,哪哪都好。
反正才睡醒的知韫,不仅残存的困倦烟消云散,人也被搞沉默了。
“吃错药了?”
她眨眨眼,坐到他对面,抬手就去摸他额头,纳闷道,“也没烧糊涂啊,怎么说起话来,竟是奇奇怪怪的呢?”
旧人她听出来了,约摸是说的他自己,但这个新人是谁来着?
在脑海中扒拉了一圈,知韫试探着对了个暗号,“齐小公爷?”
她认识的人中,最新的就是这位了。
“哟,齐小公爷?”
赵治掀了掀眼皮,唇畔露出一个虚假得显而易见的微笑。
“怎么不叫人家元若哥哥了?”
知韫:“……”
她抽了抽唇角,当即明白,是什么让他一刻不停地跑过来了。
——是男人那该死的嫉妒心。
“所以,哥哥是来捉妹妹的奸?”
想明白之后,再瞧这人时,知韫险些压不住唇角上扬的弧度,托着下巴,勉力维持着淡定正经的模样。
“说起来,齐小公爷年长我几岁,又同在庄学究座下听学,亦算是师兄妹的关系,若要亲近些,合该唤声——”
她故意停顿了一下,眸底染上几分笑意,慢悠悠道,“元若哥哥?”
赵治:“……”
他握着折扇的手指骤然捏紧,咬牙道,“你竟然还真叫?”
“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