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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无尽(1 / 3)

张府假山取出的密信,被左奇函藏进了锦衣卫的密室。陈奕恒在碎玉轩看似安分,实则夜夜难眠——那密信里记载的,不仅是张太傅构陷陈家的细节,更牵扯出当年镇北将军通敌案背后,皇帝为削藩夺权布下的全盘棋局。

这夜,皇帝又来碎玉轩。酒过三巡,他捏着陈奕恒的下巴,醉眼朦胧地笑:“你说,若当年陈家肯归顺,你会不会是朕的皇后?”

陈奕恒垂着眼,长长的睫毛掩住眼底的寒意,声音柔得像水:“臣妾蒲柳之姿,怎配皇后之位。”他顺势往皇帝怀里靠了靠,指尖不经意滑过对方腰间的玉带——那里挂着通往御书房的令牌。

皇帝被他取悦,笑得更欢:“朕的宸君,比谁都配。”

待皇帝睡熟,陈奕恒悄无声息地起身,借着月光解下那枚令牌。指尖触到冰凉的玉牌时,他忽然想起小时候,父亲教他骑马,说“陈家儿郎,脊梁要比玉硬”。如今,他却要靠偷来的令牌,在这宫墙里苟且求生。

御书房的烛火亮着。陈奕恒披着皇帝的龙袍披风,借着令牌混过侍卫,在书架后找到了那封皇帝与左家往来的密诏——果然,左奇函的父亲早已沦为皇帝的爪牙,而左奇函所谓的“身不由己”,不过是替家族背负的罪孽。

他将密诏藏进袖中,转身时却撞进一个坚实的怀抱。左奇函的气息裹着夜风袭来,带着一丝冷冽的酒气。

“胆子不小。”左奇函的声音压得极低,手却牢牢捂住他的嘴,将他拽进暗处。侍卫的脚步声从门外经过,他才松开手,眼神复杂地看着他,“就不怕被发现?”

“怕有用?”陈奕恒整理着被弄乱的襦裙,语气冷淡,“我拿到了皇帝削藩的密诏,这才是扳倒他们的关键。”

左奇函看着他袖中露出的一角明黄,眉头紧锁:“你想怎么做?这东西一旦曝光,就是逼反藩王,天下大乱。”

“天下乱不乱,与我何干?”陈奕恒笑了,眼里却没什么笑意,“我只要陈家清白,只要你们都付出代价。”

左奇函沉默片刻,忽然抓住他的手腕:“跟我走。”

“去哪?”

“天牢。”左奇函的声音沉了下去,“张函瑞被张太傅灌了药,快不行了。他说有话要对你说。”

陈奕恒的心猛地一沉。

天牢的夜比白日更冷。张函瑞躺在草堆上,脸色惨白如纸,气息微弱得像风中残烛。看见陈奕恒,他费力地抬起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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