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构陷忠良、屠戮功臣、意图削藩祸乱天下，又算什么？”

他将证据一一展开，声音响彻大殿：“陈家旧部何在？”

殿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，陈浚铭带着岭南老将军的兵马闯入，身后跟着被解救的王橹杰。少年们看着金銮殿上穿着襦裙的陈奕恒，看着他眼中燃烧的火焰，忽然红了眼眶。

张桂源从文官队列中走出，拔剑指向张太傅：“逆贼在此！”

左奇函也带着锦衣卫上前，单膝跪地：“臣，愿护国安邦，肃清奸佞！”

皇帝看着这阵仗，忽然瘫坐在龙椅上，面如死灰。

乱局终定。张太傅伏法，皇帝被软禁，陈家冤案昭雪。

陈奕恒站在宫墙上，看着陈浚铭、王橹杰他们在下面欢呼，看着张桂源与左奇函并肩而立，忽然脱下了身上的襦裙，露出里面的青色长衫。长发被他用玉簪束起，眼角的疤痕在阳光下清晰可见，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挺拔。

“哥！”陈浚铭跑上来，眼里闪着光，“我们赢了！”

陈奕恒笑着点头，望向远方。风拂过他的发梢，带着自由的气息。那些逝去的少年，那些破碎的时光，终究没能回来。但活着的人，终于可以卸下枷锁，站在阳光下，像当年那样，并肩看着这万里河山。

只是他知道，碎玉轩的烛火，天牢的伤痕，还有那身屈辱的襦裙，会永远刻在他的骨血里，提醒着他——有些代价，一旦付出，便永不磨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