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爪印,“你刻的,说要一起看草原花海,可花海该有狼族的影子才完整。”
鹿川送来战甲时,晨光把草原染成金绿。杨博文与左奇函背着药囊、石矛加入,陈浚铭把最后半袋胡萝卜干塞进张桂源行囊,奶声奶气:“阿源哥哥,把坏家伙都赶跑!” 小狼崽们也学着模样,用爪子扒住狼皮战甲,像缀了串会动的毛球。
北域的风裹着血腥气扑面而来时,雪豹族正把狼族残部逼向断崖。张桂源的狼骨箭破空而出,杨博文的鹰啸惊散雪豹阵型,左奇函的石矛精准扎进敌阵,陈奕恒的孤耳敏锐捕捉偷袭声 —— 曾经各自舔舐伤口的少年们,如今背靠背,把寒冬里攒的温度,烧作护佑族群的光。
雪豹首领被张桂源按在雪地上时,狼王正用最后气力仰天长啸。老狼王看着浑身血污却眼神灼灼的少年,喉间滚出呜咽:“狼族的…… 春,拜托了……” 春雪落在张桂源肩头,他望向南边草原的方向,那里,鹿族的迎春该开得正盛,而他们埋下的情谊,正顺着融雪的河,流向更暖的地方。
北域战后,狼族幼崽们追着蒲公英南迁,与鹿族小崽子们在草原上打滚,把战疤叠成新的生长纹。陈奕恒的孤耳又添了几道猎风的褶皱,却总被张桂源用狼毛围巾暖着;杨博文教小鹰试飞时,会有小鹿追着翼影跑;左奇函的蛇尾不再泡溪水养伤,改帮鹿族清理药田杂草;陈浚铭的胡萝卜干生意,顺着南迁的路,做到了北域狼群。
暮春的议事石旁,鹿川给众人戴上用迎春编的花环。陈奕恒把平安石放进篝火堆旁的陶罐 —— 里面装满了各族少年的 “信物”:狼族的箭镞、鹰族的羽毛、蛇族的石矛碎片、鹿族的苜蓿荚,还有陈浚铭的半个胡萝卜头。
“这是…… 春的陶罐?” 张桂源往罐里添了块狼毛,被陈奕恒笑着拍开。暮色漫上来,陶罐里的信物映着火光,像把整个寒冬与春暖,都熔成了不会冷却的星光。
后来,草原上流传着个传说:有群少年从凛冬走来,带着融冰的温度,把各族的伤疤,都绣成了春的图腾。而那只孤耳的少年,和狼族战狼,总会在迎春花初绽时,并肩坐在温泉边,看北域的风,轻轻拂过南草原的花海 —— 那是寒冬与春暖,相遇时的颜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