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。
“与你无关。”陈奕恒别开脸。
左奇函走进来,将红梅插在桌上的花瓶里:“你以为这样,他们就会放弃吗?”
“不试试怎么知道?”
“试了也没用。”左奇函看着他,语气笃定,“我们对你的心思,不是你一句话就能打消的。”
陈奕恒看着他,忽然笑了,笑得凄凉:“那你们就继续耗着吧,耗到我油尽灯枯的那天,看看能不能得偿所愿。”
左奇函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,他上前一步,伸手想抓住陈奕恒的手腕,却被他避开。
“别碰我。”陈奕恒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“左奇函,你们这样,和逼死我有什么区别?”
左奇函的手僵在半空,眼里翻涌着痛苦和挣扎:“我们不是故意的……我们只是……太怕失去你了。”
“可你们这样,只会让我想逃得更远。”陈奕恒望着他,眼底是化不开的疲惫和绝望,“我累了,真的累了。”
左奇函沉默了,良久,才低声道:“我……知道了。”
他转身离开,脚步沉重得像灌了铅。
寝殿里再次恢复了寂静,只剩下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。
陈奕恒走到桌前,看着那支娇艳的红梅,忽然觉得很讽刺。这花再美,也掩盖不了底下汹涌的欲望和偏执。
他拿起花瓶,猛地砸在地上。
清脆的碎裂声划破寂静,红梅散落一地,像一滩破碎的血。
他看着地上的狼藉,忽然蹲下身,捂住脸,压抑的呜咽声从指缝间溢出,像一头受伤的困兽,在无人的角落里,舔舐着流血的伤口。
裂痕已经越来越深,他不知道,这座名为“喜欢”的囚笼,什么时候才会彻底崩塌,将他们所有人,都埋葬在这无尽的黑暗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