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来。

“哭什么？”张函瑞皱了皱眉，递过纸巾，“方案可以重打，尊严碎了才真的捡不起来。”

陈奕恒哽咽着说不出话，只觉得委屈像潮水一样涌上来。他不明白，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错，为什么总有人把他当成软柿子捏。

“需要帮忙吗？”杨博文的声音在门口响起，带着点愧疚，“抱歉，是我没看好他们。”

陈奕恒慌忙抹掉眼泪，摇摇头：“我自己可以重打。”

杨博文走过来，蹲下身帮他捡碎纸，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，陈奕恒像触电似的缩回手。他看见对方眼里闪过一丝受伤，心里更乱了。

“组长，会议时间到了。”左奇函站在门口，语气平淡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催促。

杨博文叹了口气，站起身：“我在会议室等你。”

陈奕恒看着他的背影，又看了看旁边沉默的陈浚铭，忽然觉得很累。他慢慢站起身，重新打印方案时，指尖还在发抖。

进会议室时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。张桂源和王橹杰在偷笑，左奇函面无表情地翻着文件，杨博文的视线带着担忧，而陈浚铭，正坐在最后一排，朝他轻轻点了点头。

陈奕恒深吸一口气，走到台前，展开那份重新打印的方案。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他身上，明明是暖的，他却觉得浑身发冷。

原来在职场这场无声的较量里，他连哭的资格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