调开得很低,陈奕恒裹着湿透的衣服,冷得牙齿打颤。手背的疼,后颈的凉,还有心里那片迅速蔓延的绝望,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。
他重新戴上耳机,把音量调到最大,试图用音乐盖过那些刺耳的声音。可耳机里传来的,只有自己干涩沙哑的歌声,像在空旷的山谷里,徒劳地回响。
窗外的雪停了,天快亮了。可陈奕恒觉得,自己的世界里,永远都是黑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