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妈妈来了又能怎样呢?妈妈要打工要赚钱,他不想让她再操心,更不想……让她看见自己这副样子。
校医出去打电话时,他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纹发呆。消毒水味钻得鼻子发酸,他忽然想起小时候摔破膝盖,妈妈也是这样拿酒精棉给他擦伤口,边擦边吹:“阿恒不怕,吹吹就不疼了。”
可现在没人给吹了。只有胳膊肘的疼一阵阵涌上来,带着医务室的冷清,漫得满心都是。